大家好,我是“自闭症”。性格傲娇的我自认为是一种终身性疾病,一生无法治愈,然而医网恢恢,疏而不漏,越来越多的患儿不再受我的控制,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和学习。今天,在这个庄严的“医学听证会”上,我将深度剖析自己,坦白一切,为自己从前犯下的“罪行”赎罪。
算算日子,人们对我的研究和认识已经有半个多世纪的历程。1911年,瑞士精神病科医生Eagen Bieuer发现了襁褓中的我,并替我取了乳名,延用到现在。不安分的我,开始悄悄入侵幼儿,然而1943年,可恶的Kanner医生就发现了被我控制的十一名患儿,并将他们命名为“早期幼儿自闭症”。幸运的是,一开始人们对这一研究结果兴趣不大,那段时间我开始了疯狂扩散。然而,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暂,随后的半个多世纪里,我成为了广泛性发展障碍的典型代表,受到了全世界的普遍关注和认识,关于我的研究不断取得突破,我的心情几乎跌倒了低谷。
一般地,我喜欢亲密接触3岁前的幼儿,早期让他们表现出社交能力和语言沟通能力的缺陷,重复性的刻板行为是我的特征,3岁以后我就会原形毕露。我常常用我的孤独的心看待这个世界,我要让他们每一位儿童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体会我的孤独。所以受我控制的儿童常常没有沟通性的语言,有语言的也答非所问、仿说等,对社会缺乏兴趣,不能恰当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以及重复刻板的行为方式。这“三联征”是我的主要表现,也是判断有没有受我控制的重要依据。然而,聪慧的人类竟然发明了诸如儿童孤独症行为筛查量表(ABC)、儿童孤独症评定量表(CARS)等量表来将我量化诊断。
“我从哪里来?”一直是困扰我自己的难题,值得欣慰的是人类利用他们的智慧解答了我不少的疑惑。新进的研究提示,我可能是一种常染色体隐性遗传的结果,并且我的易患基因在15号染色体和X染色体的长臂。还有最近的生理化学研究也指出,早期大脑的异常脑电活动及大脑静息态时功能连接模式异常可能是形成我的主要因素。更令我意外的是,顶级期刊《Nature》刊登了一项最新的研究结果称,孕期感染肠道微生物是导致我的神经发育障碍的幕后黑手。这一点我不得不感谢人类,原来我并不是“来路不明”,然而更详细全面的解释还需要仰仗人类进一步的探索,对此我充满了期待。
说起人类对我的治疗,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目前为止,人类并没有研发出来针对我的特效药,只有类似羟吗啡酮(对攻击、自伤行为有效)、荷尔蒙分泌素(改善不说话的现象)、氯哌啶醇(减轻过于兴奋、攻击、刻板和多动等症状)等一些缓解症状的药物。针对我的主流的治疗方法还是心理治疗、行为疗法、社会技能训练疗法(结构化训练)、游戏疗法、音乐疗法、感觉综合疗法等等。比较新颖的疗法还有三明治疗法(挤压、强制拥抱、强制实现对视),海豚疗法(有临床结果显示,自闭症儿童对海豚发出的叫声特别敏感)。最值得一提的是一种名为”水针位点注射”的治疗方法。它让很多患儿摆脱了我的控制,融入到了社会,这让我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一失足成千古恨,对自己犯下的“罪行”我深深忏悔,希望人类可以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坦白一切,用余生帮助这些“来自星星的天使”重回爸爸妈妈的怀抱,重返社会的襁褓。
来源:儿童康复医学科 叶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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